可谓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
“轰!轰!轰!”第一轮的巨响,在多佛港的主锚地附近炸开,炮弹普遍远了将近2公里,最后在港区的堆场和仓库间炸开,根本没有伤到任何泊位上的船。
“炮口调低至少3度!再次试射!打远了!远了足足两公里。左偏至少 。”
凯特尔上校在观测到炮弹落点信息后,立刻用聚光灯闪烁信号,对着后方十几公里外的己方炮群指挥所闪灯。
在后方炮群指挥所里,也有观测手在用高倍望远镜、一种几乎和舰用测距仪差不多倍速的固定式高倍望远镜,在朝着己方的校射飞艇观察,确保飞艇发回的每一次灯光信号,都能被精确判读。
如此一来,一个聚光发射,一个高倍望远镜盯着看,才能确保足足十几公里外,都能看清聚光闪光。
看到远了两公里、左偏 ,同时把左右瞄准幂位微调了一度又几十分。
敌港锚地距离太远了,足足 。
很快,第2/3组炮群,也开始间隔 。这些炮群已经预降低了一些炮口,远近误差果然小了一些。
但每次明明左右方位都是瞄得很准的,最后却都是左偏。哪怕已经考虑了当天的风力、风速,也依然无法消弭这一误差。
凯特尔上校一边让飞艇给后方传讯、缩小误差,传完讯后,他也忍不住奇怪:
“左右方向角明明都是直瞄地图上预先勘测过的泊位的,怎么都会偏左?风力风向也考虑进去了呀,而且今天早上都没什么风……”
足足又校射了两三轮、也把误差一点点缩小后,凯特尔上校终于想起来了当初制定该计划时、鲁路修长官随口提到的几句提醒。
“……我们之前都没有考虑过如此大仰角的高抛弹道、来射击 。之前的火炮炮击弹道顶点高度,也没有超过1万米。
但是,当我们攻击 。高空大气层可能会过于稀薄,所以炮弹飞行弹道的最高段,空气阻力可能会突然减小,炮弹的空气摩擦力失速也会变小,最终的实际射程也可能比预估的更远。
同时,我们平时习惯了把地球大气层视为一个和地球一起旋转的软性球壳。但一旦到了高空大气稀薄的区域,空气分子之间的摩擦力会大大减小,说不定就不足以让上层空气被下层空气带着一起同速旋转。
到时候,万一会出现‘下层空气能跟上地球自转的速度,上层空气却转得比地球慢’呢?这样不就等效于上层空气在给弹道顶点的炮弹一个反向于地球自转方向的侧风力了?所以过于大仰角的高抛炮弹,只要能打到1万多米高,炮弹会往地球自转的反方向便宜一点误差量,是很正常的。”
凯特尔当初在筹划这个项目时,听鲁路修长官提起这些佚闻,也就随便一听。火炮实际最大仰角开火测试时,也有遇到过一些误差,当时也想着校准过。但终究因为每次测试时的开炮朝向不同,没有精确统计过各种实际情况。
因为地转偏向力对不同发射方向的炮弹,影响效果也略有不同。这些火炮的身管寿命也挺值钱,没那么多弹药反复测试坐标。
好在这次实战还有飞艇高空校射,视野非常好,现场再校也来得及。
至少脑子里有了这根弦,反应起来就比完全没概念要快得多——原本地球历史上,德玛尼亚人一直到 “巴黎大炮”对 。
而这一切短板,今时今日都是可以补上的。
校射到第5轮时,地转偏向力和高层大气稀薄引入的额外误差,已经被修正得差不多了。
……
同一时刻,多佛港内。
3分钟前,第一轮炮弹落下的时候,多佛港内的所有人被吓了一跳,第一时间从房子里跑出来,四处围观寻找爆炸来源。
大部分人,甚至以为是遭遇了超高空的飞艇无差别空袭。
“胡德将军!不好了!港区遭到了德玛尼亚人的飞艇空袭!估计是 、大面积抛洒!”
多佛港的海峡舰队司令部里,舰队副司令霍勒斯.胡德少将的办公室门被重重推开,几名值班军官气喘吁吁地闯进来,非常没有风度地胡乱喊叫着。
“空袭?哪个方向?发现飞艇了么?”胡德少将猛然站起来,立刻跑到窗口,朝着外面张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