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萧青阳坐床边,照看着陈轻舟,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
陆少波走后,他熬了一大碗药,将陈轻舟喊起来喝了,二人说了会话,陈轻舟精神不济,便又睡了过去。
虽然陈轻舟告诉他,他脑子里有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非常舒服,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但萧青阳还是不住地担心。
既担心陈轻舟,更担心陆少波。
下午客栈里发生的事,其实他都知道,他是仗义任侠的性子,若是只有他一个人,他是一定忍不住要出手的。
可他更知道,陆少波的隐忍是对的。
这些天,陆少波带着他们两个东奔西跑,躲避追杀,付出了多少心力,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不怪陈轻舟突然生病,只怪自己没本事,练不好武功,只能当师兄的拖油瓶。
或许是萧青阳的虔诚祷告起了作用,陈轻舟竟然出了一头的汗。
他拿手一摸,额头冰冰凉凉的。
退烧了!
太好了!
陈轻舟突然双眼一睁,「我说在山上的时候,晚上我怎幺老盖不着被子……」
萧青阳又惊又喜,随后反应过来,笑骂道:
「你小子!醒了也不告诉我,害我这幺担心!你对得起师兄我吗?」
退了烧以后,陈轻舟精神好了很多,笑道:
「谁认你当师兄了,咱们俩一样大,同一天生日,说不定我还早一些呢。」
「那我也是师兄,我长得比你高!」
「那是你偷偷垫脚了!」
二人斗了会嘴,就听门外传来三声「咄咄咄」敲门声。
「啊,肯定是师兄回来了!」
萧青阳连忙打开房门,见到陆少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是一愣。
「师兄,你哪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