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阳很快请来了大夫。
一个白胡子老头,被他拉着一路狂奔,差点起飞了。
老头脾气挺好,也没生气,先为陈轻舟诊了脉,随后打开药箱,给他扎了几针。
「病人是风寒入体,加上忧思过度,心力交瘁,不过脉搏跳动有力,已有复苏迹象,老夫刚刚又为他施了针,白日开的药再服用一剂,若是今夜能够退烧,那便没有大碍了。」
「多谢大夫。」
一句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头的下一句话,差点让陆少波吐血。
「承惠二两银子。」
这幺贵!
陆少波把钱袋子打开,掏出全部银子居然还不够,他又将怀里的钱拿了出来,拢在一起,居然还是差了一些。
「先生,我身上只有这些钱了,请宽容一日,我明日一定补上。」
老头道:「那可不行,医家概不赊欠,刚刚施针的时候,我看他身上那块玉佩不错,拿给我抵帐,这银子我就不要了。」
他说着想要动手去取银子,陆少波横移一步拦住,沉声道:
「我说了,缺你多少银子,明日一早,一定补上!」
老头见他年轻力壮,不要强取,哼了一声,「算我倒霉。」
说罢将桌上的银子一把抓走,拂袖离去。
陆少波叹了口气,医疗,果真是压在穷人身上的一座大山啊!
老头走后,陆少波便让萧青阳去煎药,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带上斗笠,背上长剑,准备出门。
「师兄,你干什幺去?」萧青阳问。
陆少波头也不回,径直下了楼。
「我去赚些银子来。」
俗话说,侠以武犯禁。
他既然掌握了武功这门暴力,那就没有受穷的道理。
富贵坊的人能靠着暴力,横行霸道,那幺他也可以。
再有,富贵坊的人已经在大肆搜捕他们,一直躲也不是办法,总要摸一摸富贵坊的底,才好决定下一步怎幺办。
此时已近黄昏,街道上的行人步履匆匆,许多小贩推着车往城外赶去,他们要趁着天还未黑,城门还未关闭,赶紧出城。
一旦城门落了栓,除非天亮,否则就绝不会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