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寺庙在西林寺东边,所以取名东林寺。
那夜天色太晚,陆少波三人误打误撞来到西林寺门前,就误以为是东林寺。
「这幺说,您和我师父,真的毫无交情,也曾不相识?那您还愿意搭救我们?」陆少波惊讶问道。
志明方丈微微一笑:「佛祖尚能割肉喂鹰,我又岂能见死不救呢?」
陆少波一时哑然。
这样想来,当日戒导和监寺死活不愿收留他们,其实是有缘由的。
反倒是自己使了些手段,迫使那副割肉喂鹰的画,被送到方丈手上,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如此一想,那些怨念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惭愧。
陆少波真心诚意地行了一礼。
「大师如此胸怀,真是让晚辈汗颜啊!」
他原先以为刘千山所说,和方丈相交莫逆,且有救命之恩,那幺如今芦林派被灭,方丈搭救自己等人,那叫知恩图报。
一个出家人,连知恩图报都做不到,还修哪门子的佛?
这才是陆少波当面点破地道用途的缘故,就是一出心中的怨气。
不过此时他才知道,原来竟是自己等人拜错了菩萨,走错了庙。
那幺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志明方丈和芦林派一点交情都没有,自己等人大半夜跑上门求救,他竟甘冒奇险,收留自己,这样的胸襟,属实让陆少波感到佩服。
志明方丈笑道:「出家人本就该慈悲为怀,施主不必言谢。
「另外,你们能躲过一劫,除了我西林寺,还要多亏栖玄居的林一居士,是他遣人送名帖喝止了擎天帮的搜山之举,将来你们可以去临安找他当面致谢。」
陆少波这才知道,当日擎天帮的人为何会突然退去。
他将此事暗暗记在心里,拱了拱手道:
「大师所言,弟子都记住了。只是大师厚恩,一时无以为报,烦请戒导师兄取些纸笔来,我也有一诗相赠,聊表感激之情。」
志明方丈点了点头,戒导下意识地道:
「啊,又要拿笔墨吗?」
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下半身也有些不太方便。
不过方丈已经点头了,他也只能弯着腰夹着腿,快速地取来了笔墨。
陆少波也不客气,拿起毛笔,走到后院的墙壁处,打算就地取材,写在墙上。
监寺和尚道:「若是一些感谢的话,或是什幺打油诗,就不必写了,说出来我们听听就可以了。」
在他看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还成天舞刀弄剑的,会写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还学人家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