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地道里霉味扑鼻,陆少波一下去就感觉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地道外,方丈微微点了点头,此子能作画以佛法激自己,可见其聪慧;面对地道,能意识到其中的凶险,却又坦然地走进去,如此心性,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你们在里面不要乱走,也不要出声,免得让寺里的僧众察觉,多生事端,」方丈叮嘱了一声,便示意戒导将床榻合上。
戒导凑到地道口,小声喊道:「师弟,师弟。」
陆少波擡头,见他拼命地冲自己使眼色,随后咯吱咯吱的,将地道口一点点地合上。
直到床榻彻底复位,外面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陆少波提着灯笼,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萧青阳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兄,这老和尚不会把咱们卖了吧?」
陆少波摇摇头道:「要真是如此,也只能怪咱们兄弟命中该有此劫。」
说着便提着灯笼朝前走去,他留意到灯笼里的烛火摇晃不定,说明是有空气在流动,这地道挖得不小啊,居然还有通风口!
三人往前走去,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只见地道的尽头竟然是一间宽敞的石室,正中间靠墙赫然摆着一张大床!
萧青阳惊道:「嚯!这些和尚在地道里挖了这幺大个房间,还摆了张床,该不会是偷人吧?」
陈轻舟道:「说不定是练功的密室呢?这些和尚也会武功吗?」他看向陆少波。
「我也看不出来,不过戒导肯定是不会的,」陆少波提着灯笼在四周检查了一番,发现都是实心墙,用青砖砌成,应当没有别的出入口。
三人胡乱猜测了一番,也讨论不出个结果来。
萧青阳忽然问道:「师兄,你给那老和尚画了什幺画,他肯收留咱们?」这个疑问他已经憋了一晚上了。
陈轻舟也好奇地看向陆少波。
他们都想知道,陆少波到底是靠一幅画,打动方丈的。
陆少波便在床上靠着墙坐了下来,萧青阳和陈轻舟也坐了过来。
三人将灯笼放在中间,一起围着那点小小的烛火。
陆少波扯起嘴角,苍白地笑了笑,声音有些嘶哑。
「说起来有些不地道,我这算是道德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