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岳不群,他微微欠身:「岳先生昔日收留之恩,平之不敢忘。但福威镖局上下近百口无辜性命,这笔血债该如何算?」
转向定逸师太时,他语气恭敬了几分:「师太教诲,平之铭记。但青城派屠我满门时,可曾想过手下留情?」
最后面对方生大师,他声音转冷:「大师佛法高深,平之不敢妄议。只是请问,当初我林家遭难时,除我堂兄与岳先生外,武林正道为何无人主持公道?
」
方生大师闻言,竟一时语塞。
林平之冷笑一声,剑光再闪。只听余沧海一声惨叫,右臂齐肩而断,左眼也被一剑刺瞎。
「这一剑,是为福州总舵数十口人命!「林平之声音凄厉,「这一剑,是为福威镖局分舵命丧于你手下的无辜亡魂!!
」
全场震惊,无人敢上擂台阻拦。
余沧海全身染血,摇摇欲坠,但他脉门仍被林平之扣住,这才勉强稳住身形不坠。
然而此刻他的独眼礼却闪过一丝狠厉,眼见求生无望,又遭此奇耻大辱,他心下一横,竟将毕生功力凝聚一处,猛然冲击被制的脉门!
「噗「的一声,余沧海喷出一口鲜血,竟以自损经脉为代价,强行冲开了被制的穴道。
这一下变故太过突然,林平之万万没想到对方会使出这等两败俱伤的打法。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余沧海独臂如电,一掌狼狠印在林平之小腹。
为了这一掌使出,他已是抱了必死之心!
原来林平之剑法虽快,但修为平平无奇,他虽控住了余沧海的脉门,却不料余沧海如此决绝,猝不及防,仓促发力后也只勉强重创了对方,未能直接将其毙命。
旋即顿感一股阴狠内力透体而入,顿时喷出一大口鲜血,连退七八步,直到擂台边缘才勉强站稳。
「哈哈哈...
」
余沧海狂笑数声,笑声凄厉,「小畜生...你我黄泉路上再...「话未说完,已气绝身亡,但那狰狞的笑容却永远凝固在脸上。
「好机会!」
丁勉与陆柏对视一眼,双双跃上擂台。
此刻林平之面色惨白,以剑拄地才勉强站稳。丁勉高声喝道:「小子,你出手毒辣,残害余观主至死,我们要擒你回嵩山向左盟主请罪!」
原来早前林平之与余沧海交手时,二人已被林平之诡异剑法惊骇了心神,一时间竟忘了及时出手驰援。
眼见余沧海在临死前重创了林平之,想及对方那诡异毒辣的剑法,二人心中自然萌生贪念,当下对视一眼后,便直接跃上高台。
然而一道黑影闪过,林平川已挡在他们面前。
林平川淡淡道:「今日是福威镖局与青城派之间的恩怨,与旁人无关,两位还是请回吧!」
眼见林平川拦在前面,丁勉心存忌惮,知晓林平之年纪虽轻,但剑法通神,更是得了剑宗早前高手风清扬真传,但目光瞥向身后已经重伤的林平之,不由将心一横冷声道:「林平之残杀华山弟子劳德诺在先,此事岂能与我嵩山派无关?」
林平川淡淡道:「劳德诺的具体死因,自然要由岳先生来判断,如今岳先生尚未追责,你们如此着急莫非是左盟主起了想要独吞林家辟邪剑谱」的心思?」
此话一出,陆柏丁勉二人脸色剧变,在场武林群雄更是变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