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费彬等人面面相觑。风清扬乃剑宗传人之事,他们早有耳闻,本以为今日无人能为林平川作证,却不料封不平等人竟突然现身。
封不平淡淡道:「正是得蒙风师叔指点,我等才知林师侄确是风师叔传人。风师叔剑术通神,天下皆知!」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林平川既得风清扬真传,当日玉女峰上他败于其手,自是理所应当。
定逸师太见状,当即冷哼一声:「既然剑宗封师兄亲自作证,证明川儿所学确与华山无关,陆师兄还有何话说?」她性如烈火,早憋了一肚子怒气,此刻得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陆柏等人一时语塞,面对如此变故,竟不知如何应对。
「恒山弟子列阵!」定逸师太见对方无言以对,当即喝道。
话音刚落,便见白光闪动。恒山派众女弟子应声出手,七人一队,分成数队,长剑齐出,寒光闪闪,霎时间已将嵩山派一众围在阵中。
陆柏等人都是识货之人,见恒山派剑阵精妙,二十一柄长剑纹丝不动,却暗藏无限杀机,当下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原以为持五岳令旗而来,恒山派必不敢反抗,岂料这些女流之辈竟如此刚烈!
须知无论是衡山还是华山,即便心知他们借题发挥,也不敢正面抗衡。故而今日前来,陆柏、余沧海等都只带了少数弟子,若真动起手来,决计不是恒山派的对手。
眼见形势危急,陆柏声道:「定逸师太,你当真不尊五岳令旗?」
定逸怒道:「我等一再忍让,尔等却得寸进尺!你们打的什幺主意,当真以为贫尼看不出来吗?」
陆柏等人一时语塞。
玉玑子见状,忙道:「定逸师太,五岳剑派联盟数十年来,向来尊奉五岳令旗。你此举岂非要坏了五岳联盟的规矩?莫非真要与其他四派为敌?」
定逸师太闻言,不禁略显迟疑。
定闲师太忽然长诵佛号,声音平和却字字清晰:「阿弥陀佛。左掌门既已是五岳剑派盟主,位望尊崇,何必非要归并五派,由一人独掌大权?为此大动干戈,甚至逼迫贫尼门下一个小辈,岂不为天下英雄耻笑?」
定逸师太厉声道:「师姊,这些人野心勃勃,贪得无厌——」
定闲师太挥手制止,续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自毙。诸位请回吧!烦请转告左掌门,恒山派从此不再奉左掌门号令。敝派虽都是弱质女流,却也决不屈服于强权。左掌门日后若有吩咐,恒山派恕难从命。自今日起,五岳剑派只剩四岳,与恒山再无干系!」
「定闲师太.」陆柏等人闻言,顿时傻了眼,万万没想到定闲师太性格竟刚烈至此0
「师太——」岳不群也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