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岳不群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定逸师太身后那位玄衫青年。
林平川神色自若,上前一步,恭敬拱手:「晚辈林平川,拜见岳师伯!」
「哦?你便是平之的堂兄?」岳不群打量着林平川。见他不过二十左右年纪,一身玄衫,身形挺拔,尤其那双眸子精光内蕴,呼吸绵长沉稳。以岳不群名列江湖十大正教高手的眼力,立时察觉这年轻人内功修为竟极为深厚,火候之精纯,远在同龄人之上,甚至隐隐盖过令狐冲数筹不止!
他心中不由暗凛,恒山派何时出了如此出色的年轻高手?定闲师姐藏得好深!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温和。
「正是。晚辈在福州时,曾托付岳姑娘与劳兄护送伯父林镇南一家前往衡山。此事未能事先禀明师伯,反将贵派卷入其中,还望师伯恕罪!」林平川说着便要行礼。
「林贤侄不必如此!」岳不群见状,袍袖微拂,一股柔和却沛然浑厚的力道已然托住林平川双臂,不让他拜下去。这一托之下,岳不群心中惊异更甚!他分明感觉到林平川体内一股精纯内劲自然而然地生出抗力,虽未刻意对抗,却圆融坚韧,如渊渟岳峙,根基之扎实远超想像。林平川顺势站直。
岳不群收回手,折扇轻摇,笑容更显和煦:「林贤侄年纪轻轻,内力修为竟如此精纯,实在难得。这些年你在恒山声名不显,想必定闲师姐是将你当作珍宝一般雪藏起来了。」
林平川谦逊道:「岳师伯谬赞了!令狐兄剑法卓绝,临危不惧,晚辈亦是佩服。」
岳不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语气愈发温和:「冲儿此番若非得你相助,救人不成,反要误了大事。说起来,岳某倒要好好谢你。」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岳师伯言重了。」林平川恭敬回应,随即话锋一转,再次行礼道,「只是晚辈早前行事鲁莽,终是将岳姑娘与劳兄拖入了险境,心中实在不安。」
「林贤侄,此事与你无关!」岳不群摇头叹息,神情真挚,「是我思虑不周。原以为青城乃名门正派,纵有旧怨,也不至如此决绝……」言语间满是自责。
定逸师太性子最急,直接问道:「岳师兄,川儿说你知道其中内情,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