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威镖局门前,两根两丈高的旗杆上,赫然悬挂着两名赤裸上身的青壮男子。他们被点了穴道,用麻绳紧紧捆缚,如同两件耻辱的展品,在往来行人异样的目光中受尽屈辱。
于人豪、于人智二人羞愤欲死,却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直到次日清晨,十余个青城派弟子终于赶到福州城。
为首的弟子擡头望见旗杆上的人影,突然失声惊呼:「是于师兄!「
「废物!」
一声冷哼从后方传来。只见寒光乍现,两杆旗杆应声而断。就在二人即将坠地之际,一道矮小身影如鬼魅般掠过,稳稳接住他们。
来人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师父......」
于人豪穴道刚解,便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他深知师父性情狠厉,此番不但折了青城派颜面,连少主余人彦也下落不明,只怕难逃重罚。
余沧海面沉如水:「是谁干的?林震南夫妇呢?」
「是恒山派林平川!」
于人豪声音发颤,「林震南夫妇已被他救走......」
「林平川?」
「余沧海眼中寒芒暴涨。
他自然听说过恒山派曾破例收了一名男弟子,却没想到竟然敢坏他大事。
「姓林?」他突然抓住关键。
于人豪慌忙解释:「此人自称恒山弟子,但武功路数确实古怪......「
「人彦何在?」
余沧海突然转口。
「弟子赶到福州时,余师弟已不知所踪......「于人豪额头渗出冷汗,「只在城外找到他们的马匹......」
余沧海负手而立,青衫无风自动。这时又有弟子来报:「师父,林震南夫妇已南下广东。那林平川却大摇大摆往江西去了。「
「调虎离山?」
余沧海冷笑,「人豪,你留在福州,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人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弟子领命!」
于人豪如蒙大赦。
「人英、人雄!」
余沧海又唤来两名弟子,「你们即刻南下,务必在林震南求援前将其生擒!」
最后,余沧海望向北方,一字一顿道:「至于那个姓林的小子......我亲自料理。」
……
林平川一人一马,沿着西向官道,经过两日长途跋涉,已经成功跨入江西境内,眼下向西不到百里便将会抵达南昌城。
为了吸引一部分青城派的注意力,他特地将于人豪、于人智二人上衣扒光,绑在福威镖局外的两杆旗杆之上。
说实话这样的举动,已经违背了江湖名门大派的准则,若是师父得知定然免不了责备他一番。
但眼下林平川却是顾忌不了太多,林家与青城派的争斗,本质上便是不死不休,加之余人彦已死在了林平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