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川说着,自顾斟满一杯热茶,举杯轻抿,神色淡然,仿佛眼前一切皆与己无关。
「兄台……不知兄台可有良策教我?」
林平之得知杀了余沧海之子,心中惴惴,又听林平川话中似有深意,顿觉此人高深莫测,忙上前躬身道。
「你可知我姓什幺?」
林平川放下茶杯,淡淡问道。
「还请赐教!」林平之心头不解,仍恭敬道。
林平川淡淡道:「我姓林,名平川。」
林平川?
林平之一行五人脸色顿变,想起早前编排对方之言,羞得满面通红。
林平之只得低头行礼:「原来是堂兄!适才……是平之无礼了!」
「你我之间不必解释。」林平川起身。
言语间,浑似未将先前之事放在心上。他接过趟子手递来的长剑,缓缓归鞘,开口道:「林家之祸,根子不在你杀不杀余沧海之子,而是早已注定!」
「兄长,这……」林平之心头疑云更重。
林平川却不解释,转而指向一旁的岳灵珊二人:「这二位乃华山派高足。这位是劳德诺劳兄,这位是华山岳掌门爱女岳姑娘。他们二人,亦是为你福威镖局之劫难而来。」
「华山派?!」林平之心头又是一惊。
劳德诺听至此,如何不明林平川用意?事已至此,只得苦着脸拱手:「少镖头有礼了。」
林平之慌忙还礼。
一旁的岳灵珊冷哼一声,故意背过身去。
她此刻也明白了林平川冷眼旁观的用意,分明是要将他们牵扯进来。
林平之见此,好不尴尬。
华山派声威远在青城派之上,平日他父亲都不敢高攀。加之他刚闯下弥天大祸,六神无主,更无底气向华山掌教千金发作。
见林平之早已失了方寸,林平川淡淡道:「先回镖局,由我向伯父陈明始末吧。」
「一切听兄长吩咐!」林平之连忙点头。
「劳兄以为意下如何?」
林平川嘴角微扬,目光转向劳德诺。
「愿听林兄吩咐!」
劳德诺见此,只得无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