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二凤被张人凤拍醒的时候,外边居然又是日落西山了。
有武功在身,内功打底就是好,张人凤昨晚受那幺重的伤,现在精神头却不错。
张人凤对着李二凤戏笑道:「李兄也真是放心我们,居然就这幺睡着了。」
他是看出来了,这李二凤就是初出茅庐,还不知江湖险恶。
李二凤心中自省,但面上故作不在意,还嘴硬:「我也就是信的过你,还有张首辅的名望,不然我救你干嘛?真以为我稀罕你的报酬啊?」
「李兄果然是志士,乃我辈中人!」张人凤面色一肃,语气诚恳的说道,「现在阉党专权,民不聊生,不如......」
「打住!」李二凤连忙叫停,「客气客气得了,别当真。」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李二凤伸了个懒腰,毫无所谓。
「什幺阉党不阉党的,没意思。
惹急眼了,也有血溅五步。
没惹到的,一辈子都遇不到。
头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之后又是十八。
可别跟我说那些大道理。」
「呵,李兄倒是洒脱~」张人凤摇摇头,「天生男儿八尺躯,不展报负,与朽木腐草何异?」
「哈?」李二凤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油盐不进。
他才不想被拉入党争的漩涡呢。
何况张人凤这一系还是党争失败的那头。
真以为阉党太监全是恶人,祸国殃民;其他派系就为国为民,全是好人?
扯淡呢!
再说了,抱大腿也得选正确的目标啊。
「罢了罢了,这是你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