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都活跃的气息?”
安靖颇为好奇:“伏邪你除了不完整外,几乎可以说完全就是活过来了——虽然在见到祖龙后,你才真正的苏醒,但以现在来说,你除了力量没恢复外,意识已经是完全的天剑了。”
“怎么还会有你的碎片,比你本体还活跃?”
“虽然说起来很怪,但对我们道兵而言,事情就是如此。”
对于安靖的好奇,伏邪也有些无奈道:“我们道兵和人不同,被铸造出来之后,道途就难以改变,若是没有外力,也极难被擢升,几乎永远被固定在了铸造出我们的‘持主’死去时的那一瞬。”
“但反过来说,如果粉碎了,也很难死去,只要本源不被消磨,我们的存在本身就属于天地的的一部分,所以寿命几乎无限,是最适合镇守宗门之物。”
“就像是昊天镜,粉碎了仍然可以被后世子弟祭拜,修补,但现在的昊天镜,乃是‘明光’,和当年的‘昊光凌天’已不是完全同样的一面镜子了,也因为这样,昊天镜有了全新的道途……但反过来说,若是上玄教也想要修复昊天镜,以昊天镜的碎片,混同了一大堆珍贵材料,重塑灵魄,那在你们明镜宗的昊天镜本体恢复前,它的碎片很可能先恢复为道兵。”
“原来如此。”安靖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大荒界有势力,以你的碎片为主材,重新造了一个道兵——所以你那碎片,不仅仅有自己的意志,而且还有道兵的实力了?”
“肯定没到合道,但天尊应该是有了。”
伏邪微微摇头,祂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我这碎片情况究竟如何……你也知道,我的诸多意志都在和天魔对抗,我现在这个主意识都带点天魔侵蚀,这个碎片,本就是魔侵最严重的那个,还在大荒界这种微妙地方。”
“我真不好说。”
伏邪都感觉不好说,安靖自然也觉得棘手:“是啊,其他人魔化倒是好说,我把他们都灭了就行了,你的碎片魔化了……把祂灭了是不是对你有影响?”
“你倒是默认能灭哦。”
看见安靖还是这么自信,伏邪倒是没那么担心了:“肯定有影响,但也没那么大——主要是因为有你,有你在,我缺了点力量也无所谓,反正以你的器道修为,日后成了天尊随便修补我。”
“所以还是有损的。”安靖点头:“那我懂了,来,伏邪,也让我感应一下。”
与此同时,现实,安靖也抬起头,对眼前若有所思的明光尘道:“师父,你不介意自己这地方声名鹤立,成为整个大荒界关注的焦点吧?”
“瞧你这话说的,原本我自然是介意的,小家小业,要做宗门桥头堡,自然谨慎小心为上。”
明光尘也不傻,安靖和伏邪神念交流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显然是一些关键的大事……是了,怀虚界的天命都降临大荒界了,不弄出点浩浩荡荡的大动静,真是给怀虚天道丢脸啊!
他微笑着摇头:“但你现在告诉我,宗门要来了,祖龙殿,天机山和太山都要来了,那还说什么?”
“安靖,你就想整多大,就多大——别忘记了,我们武者从不怕事,巴不得事情越大越好啊!”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