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歌顿了顿，然后实话实说：“说真的，自从上次与大天魔恐威的那一场死斗后，我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究竟算是什么境界了。”
“反正绝大部分神藏，在我眼中，也就是一剑的事。”
实话实说的坦诚，反而最有冲击力，古余静微微一怔，却是不知如何接口。
大天魔恐威，并非分身，也并非投影，而是真正的本体……那岂不是说，至少也是显圣境界？
越清歌不会撒谎，他说是死斗就是死手，虽然也没说自己赢了，但能和显圣交战并活下来，这件事本身就足够恐怖！
话音未落，一股难以言喻的可怖气息，以越清歌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
锋锐的剑气弥散开来，站在一旁，实力最弱的虞锋首当其冲，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在那一刹那，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把剑从里到外彻底斩了一次！
无论是肉身还是神魂，乃至他下一瞬，下下瞬所有可能产生的念头与意图，都被剑光贯穿，确定！
就如砧上鱼肉，根本无法与之对抗。
就连修为更高一筹的慧天宇，此刻也面色剧变，他所感受到的比虞锋更为恐怖——自己周遭的太虚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固了，不仅仅是无法施展太虚遁术，更是连未来几秒钟内所有可能性都被尽数洞悉！
“你这是要开战吗，越清歌！”慧天宇大喝道，已经准备取出自己的神兵。
“你们三人联手，或许能做我的对手。但现在，我的对手并不是你们。”
越清歌的目光清亮如剑，他的眸光洞穿虚空，看向一旁空无一处的区域：“出来吧，别看着了。”
“谁？！”
三人闻言，齐齐心头一震，猛然转头望向越清歌视线的尽头。
以他们的修为，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附近还隐藏着其他人！
慧天宇和虞锋第一时间察觉到虚空不对，在太虚夹隙中，一道若隐若现，若存若有的血光在空无中流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