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究竞要怎幺做?怎幺做才是正确的?
如若是其他人的话,此刻必然要思考一番吧,生死关头,选择捷径,保住性命,谁又能苛责?
但仓廪足不需要。
因为,早就在今日之前,他就理解了。
他理解安靖的——愤怒。
怒者常情,如此世间,见此罪孽,闻此恶行,谁能不怒?谁能无波?
故而,释放自己的愤怒吧就如河川因为自己的愤怒而奔流,继而汇入大海那样。可大海不需要河川的水流,与之相反,大海会因为愤怒而腾起云雨,化作风暴,席卷世间,将无穷无尽的力量降下。它将化作冰寒的怒,化作奔流的怒,化作沉寂的怒,化作运转这世间一切的怒。
所有的愤怒都是一样。
「我和大师兄,也是一样的。」
此刻,仓廪足明白了。
「原来如此,我是仓廪足,我是完全的我自己,我有自己的想法,信念,意志,爱憎与自由,这并没有被大师兄操控,我不是大师兄的傀儡,不是他操控的分身。」
「但,我的愤怒,我的思想,我的愿望,我渴望的世界,难道和大师兄,和安靖,和天命七煞劫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