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比记忆里更加清晰地，刺痛着她的双眼。那张昨日还让她，感觉心跳加速的脸。此刻郭芙恨不得将它千刀万剐。
喉间泛起昨夜，山神庙里那苦涩的余味，颈侧被陆尘舟亲吻过的皮肤，突然烫得如同火烧。
陆尘舟仰头饮酒时，喉结滚动的弧度，与那日在雨幕笼罩的山神庙里的模样完美重叠。
「姐姐？」郭襄疑惑地看着郭芙，只见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郭襄顺着郭芙的视线望去，却一无所获。
「别看了，」郭芙猛地拽住郭襄的手腕，转身朝着相反方向匆匆走去，发梢扫过脸颊，冷冷的说道：「不过是碰见个怪人。」
她刻意加快脚步，可在拐进巷口时，却鬼使神差地回头瞥了一眼。正巧程英放下酒杯，目光似有似无地朝郭芙这边投来。
郭芙心头猛地一颤，赶忙拉着小郭襄转入另一条街角，裙裾扫过墙角的蛛网，慌乱得如同一只惊弓之鸟。
郭襄举着刚买的糖葫芦，却瞧见姐姐的脸色苍白得比糖霜还要惨澹。「姐姐，你脸色好差，是哪里疼吗？要不要襄儿喂你糖葫芦。吃一口就不疼了。」
郭芙捏着糖葫芦的竹签，山楂在指尖微微颤动。她望着巷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耳边仿佛又回响起山神庙里那凌乱的喘息声。
「没事，」郭芙伸手摸了摸郭襄的小脑袋，脸上满是宠溺。她咬下一颗山楂，酸涩的汁水在口中瞬间炸开，仿佛直接流进心里，心中的委屈好似要冲破胸腔。
......
「陆公子，我还要去寻表妹，他日江湖有缘再见。」
说罢，程英在桌上放下三块碎银子，身影如一阵风般飞速消失不见。
她实在不愿见到郭芙，对师姐黄蓉，她亦是如此，爱屋及乌，恨屋及乌，皆是同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