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凌霜华放在那里的。
凌霜华知道,那个时候,丁典虽然看着那两盆花,心里想着的,只是放这两盆花的人。
那时,凌霜华悄悄的躲在窗帘后面,红着脸远远地向丁典凝望。
丁典也站在凌府外面,傻小子似的向她张望。
「隔窗相望无一语,这句诗说的,不就是我和典哥吗?」
凌霜华心中自语,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
阳光洒在她那泪痕遍布的脸上,给人留下一种抽离破碎的哀婉之美。
「自此以后,每天早晨,典哥总是到凌府的后园之外,向我的窗槛瞧上半天,我每天也总是换一盆鲜花,放在窗槛之上。」
「风雨无阻。」
「这样的日子过了六个多月,我和典哥谁都没向对方说过一句话,只是……他每天都站在外面向我的窗槛眺望,我每天也只是看他一眼,就满脸红晕的躲在帘子后面,不敢再看他,也不敢再让他看我。」
「隔窗相望无一语……嗯对,就是这种感觉。」
「这样的感觉有些羞涩,却也无比美好。」
「后来,典哥因为神照经和剑诀的事情,被人打成重伤,等他养好伤后再来看我时,发现凌府早已景物全非,人去楼空了。」
「爹爹带着我,从武昌搬到了荆州。他不愿在武昌做清贵的翰林,使了数万两银子,千方百计的谋到了荆州府知府的官职,他这样做有一个重大图谋,为的是找寻一批数量巨大无比的宝藏。」
「他花了许多年功夫,翻查荆州府志,以及各种各样的古书旧录,断定梁元帝的那批宝藏,定是埋藏在江陵城外的某个地方。」
「我不明白他为何那般执着于寻找梁元帝的那个大宝藏,他既是朝廷官员,又出身富贵之家,还有什幺不满足的?」
「我不明白他的想法,便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