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负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形募地晃动一下,便如一阵狂风般冲到了十二金匪面前,手起剑落,唰!唰!唰!不过眨眼之间,他们的胸膛便绽开出一朵朵血花,在齐齐一声惨叫之下,扑通扑通扑通全都坠倒在地,当场毙命。
甚至剑上仍然没有沾血,因为薛不负如今的剑速已经快到杀人不见血!
糜竺和四个贴身大汉都看的如泥塑般愣住。
天下间竟有这般剑法!
糜竺心中满是震撼,嘴唇微微颤抖,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有一阵午后热风吹过,将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在整个院落里。
薛不负收回了剑,淡淡道:「看来这几日的金盆洗手大会绝对不会消停,正邪两道的高手全都到齐,这十二金匪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开胃小菜罢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背着手面迎阳光,好似是在和糜竺说话,又好似是在喃喃自语。
糜竺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稳住心神,走上前道:「薛兄可知是何缘故?」
「在下本是慕名而来,却不曾想会有如此多的歪门邪道,王大侠本不会和这些人结交的。」
薛不负回头,一双星目灿然有神:「不错,按照王大侠的人品,自然不会和这些歪门邪道妖魔鬼祟结交,这些人当然是不请自来,的目的是什幺,不知阁下可是否清楚?」
糜竺摇了摇头,皱起眉头:「这一点......在下不知。」
拓拔蓉儿和华灵芝也跟着从大屋里缓缓走了出来。
拓拔蓉儿笑道:「想要知道,去问一问那些武林正道的高手不就知道了,他们总不会是为了见识见识无形神拳的厉害而来吧。」
这正是糜竺等人的目的。
一听拓拔蓉儿点破他们此行到来的原因,都不由脸上一红。
薛不负淡淡一笑:「倘若真有那幺简单,我便真的要去问一问了,可这些高手虽然有的是名门正道的掌门帮主,但世上本就非黑即白,有时候白的也会黑,黑的也会白,坐在他们那个位置上又怎幺会讲真话?所以去了也是白去。」
华灵芝若有所思:「但我想也绝非所有人都是那样,听闻仙霞派的海媚师太向来嫉恶如仇,为人刚直,至少她应当绝不是这样的人。」
薛不负突然没有说话。
华灵芝一奇:「薛公子为何不语,是因为小女子说错了吗?」
薛不负没有答话,却听到一个冷漠的声音忽然响起:「他不说,是因为知道老尼已来了,所以这足以证明他并不赞同你对老尼的看法!」
这声音既冷漠又带着几分刚硬。
光是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说话者一定是个极为难缠之人。
当众人回头看去,却见一个约莫五十余岁,身形高大、代发修行的老尼,穿着一身宽大的青色缁衣,背后缚着一口长剑,率领着两个女弟子大步踏入院落。
阳光洒在她风韵犹存的脸上,见她虽然容貌说得上是甚美,可两条眉毛横如一字,带了几分戾气,几分狠辣,看任何人时都如怒视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当见到这般装束这般气质之时,所有人都能想得到来者是谁。
便是那仙霞派之中,以刚直狠辣、嫉恶如仇扬名的海媚师太!
而且身后跟着的两个年轻俗家女弟子更是美貌出奇,国色天香,竟丝毫不亚于拓拔蓉儿和华灵芝。
一身素衣,眉眼温柔的绝代佳人,三千青丝随风而动,一双纤纤玉手又是那幺的柔若无骨,个高窈窕,双腿修长,只是美丽精致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哀愁。
另一个身穿红衣,如花似玉,娇小动人,头上梳着两个苕,却是带着一股活泼劲,脸上笑嘻嘻的,叫人不由心生好感。
薛不负仔细打量。
以他这些年来在江湖上走南闯北,对武林中各门各派美人儿的关注了解,倘若没想错的话,这两女便是海媚师太身边最得意的两个女弟子。
前者姓聂,叫聂祖贤,仙霞派诸多女弟子之中唯一得到海媚师太武学奥义,练成绝技佛光普度剑之人,同时也是海媚师太钦定的下一任仙霞派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