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负看着她,忽然笑了。
他很喜欢拓跋蓉儿这种态度。
至少要比一个成日哭唧唧或苦大仇深的孩子好得多。
在这个人和人组成的世界上,只有这样的人往往能够成事。
「不过现在没有敌人。」
「至少今晚不会再有了,你可以暂时把拳头放下了。」
拓跋蓉儿眨了眨眼睛,果然放下了举起的小拳头,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是了,现在不但没有敌人,而且还有很多不亚于我父亲的大英雄们在,那我更不会害怕了。」
「尤其是大哥哥你刚才那一剑,倘若肯传给我,我一定能练的比你还要厉害,替我父亲报仇!」
薛不负故意叹息一声:
「真是人小鬼大。」
「才几句话就想学我的绝技?」
「可惜,我从来都不是英雄。我不过是个恰好有名的酒色之徒而已,论德行还远远称不上英雄二字,让你失望了。」
「一个酒色之徒可不会把自己的绝技传给别人。」
岂料拓跋蓉儿年纪虽小却成熟的简直不像样子,脸上全然没有失望的表情,只是也跟着叹了口气:
「是幺?」
「可我也恰好从来很少认为一个人是英雄。」
「可倘若我认为这个人是英雄,那幺他的的确确就绝不是狗熊。」
薛不负道:「这个人就是我?」
拓跋蓉儿道:「这个人就是你。」
薛不负道:「喔?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了,想不到酒色之徒也有一天会成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