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骆启坚有点小小的得意,“你打算让开吗?”
聂增还没开口回答,初南屏將他推开,手上力道竟然不小,“这是我的比武。”
聂增知道,再比一次初南屏必败无疑,可是在他所经受的训练中,从来没有抢著替人比武这一项,当然,也没有明知无望还要上场的事情,初南屏的表现一点也不像杀手,聂增寻思片刻,退后三步。
他还不习惯替別人做决定。
初南屏深吸一口气,胸前的血流得更多了,浸湿了大片衣裳,他一点也不觉得疼,只是感到身体轻飘飘的。手中的长剑因此有点沉重。
骆启坚不愿意在一名垂死的剑客身上建立名声,所以他將手中的剑指向地面,打算避让两三招之后再出手。
这也是一种规矩。
初南屏再次深呼吸,他需要更多力量来稳定手中的剑,这一口气还没有吐出,他的剑没了。
这人来得太快。一直守在旁边的聂增居然没发现,心中不禁吃了一惊。
紫鹤真人手里拿著初南屏的剑,將人推给聂增,笑呵呵地说:“晚来一步,没看到骆家剑法,可惜啊可惜。”
骆启坚脸色一沉,不情愿地退到一边,骆平英上前道:“老神仙闭关十几年,重出江湖之后似乎特別爱管閒事。在哪都能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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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被你看出来了。”真人像是嫌弃似地將长剑扔在地上,“老啦,也不知道还剩几年可活,做事自然著急一些。”
“再急也不能破坏规矩,这位初南屏上门挑战,伤了骆家子弟,仍不肯退却。老神仙为何夺他兵器点他穴道?他应该不是崆峒派弟子?”
“唉,崆峒派没这么英俊的弟子。我是以见证人身份来的。”
“见证什么?”
“二十多天以前,顾慎为通过我向萧王求情,你们骆家和公主才得到特赦,没有被当成逆党处决,时间不算太长,想必你还记得。作为当时的见证人。我来提醒一句,骆家欠顾慎为一个大人情,欠我一个小人情——別弄错,是小小的人情,不是『小人』的情——总之。骆家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