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狗摇摇头,“我说的悟姓与杀手无关,直白地说吧,我觉得你不適合当杀手。”
胡士寧也说过类似的话,聂增却还是露出倔强不服气的神情,屠狗急忙改变说法:“其实我想问的是,你想**更高深一些的武功吗?”
聂增这回真的惊讶了,张嘴看著屠狗,结结巴巴地说:“当、当然,你要教我……”
“不是我,传授武功也不容易,我没那个本事,但我可以推荐你去崆峒派,在那里,你可以接触到一些……不同的武功,可能见效没有那么快,但是等你学进去之后,就会发现其中的妙处,不比龙王的死人经差。”
聂增脑子里一团混乱,“崆峒派在中原,我得离开西域,还有……”
“你连北庭都去过,何况中原?”屠狗从怀里掏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放在桌面上,“我不多说,做决定的是你自己,把这封信带在身上,任何时候去崆峒派,都会有人收你的。啊,对了,千万別根据我的武功判断崆峒派,我不是本门最厉害的人,而且……走了几十年的歪路,呵呵。”
屠狗的自嘲没能让少年笑出来,聂增看著桌上的信封,惊讶地问:“屠狗,你不回崆峒派吗?”
“我永远不会再踏入中原一步了,西域的恩怨得在西域结束,我不能带回崆峒山,给本门增添麻烦。”
聂增恍然醒悟。
龙王只带领六名卫兵,屠狗即是其中之一,他与別人一样,穿著龙军士兵的盔甲,就算屠翩翩再世,也认不出这名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会是自己的弟弟。
屠狗跟木老头学了不少招数,比如公开观察某个人的时候要用余光,以免引起猜疑。
对面的庞靖在催马慢慢后退,数十名中原护卫全神戒备,一多半人的目光都盯在龙王身上,其他人则监视著龙王的六名卫兵。
庞靖因为上当受骗而恼羞成怒,发出一连串的诅咒,然后才挥手命令护卫们发起攻击,浪费掉不少时间。
一切都跟事先预想的一样,双方的卫兵都已提前蓄势,庞靖刚刚抬起手指,所有人就都鬆开韁绳,衝到主人马前,既为了保护,也方便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