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是在北庭的时候,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她不教了。”
“是我让她离你远一点。”
“为什么?”聂增吃了一惊。
“有人跟我说过,奴僕服侍主人其实是有代价的,他將自己的每一次卑躲屈膝都看作付出,曰积月累,等著相应的回报,可主人却常常將之视为理所应当,这是许多背叛的萌芽。”
聂增觉得这些话有点道理,但是跟韩无仙没有关係,他虽然不情愿地背负那个女人,所得却远远超出所愿,心中並无奢求与埋怨。
顾慎为继续说道:“付出与回报,中间总是存在著偏差,不只主人与奴僕这样,一切人与人的关係都是这样,我要提醒你,晓月堂的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造成的偏差会更大,你觉得互不亏欠,韩无仙很可能认为你欠她一个大大的人情。”
聂增呆住了,韩无仙从未表露出有所求的意思,但以她古怪的姓格来说,实在不该轻易教给自己武功,“我明白龙王的意思了。”
“晓月堂索取回报的方式也很特別,你要记住一件事:你不欠她。”
聂增点点头,觉得龙王的提醒多余,自己从来也没觉得亏欠韩无仙什么。
绕了一圈,顾慎为又回到最初的问题,“我不想知道韩无仙的秘密,那没有好处,我和她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仅此而已,事成之后我更希望跟她毫无瓜葛。”
聂增正寻思著龙王的话,房门推开,上官飞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我来晚了,抱歉,咦,大家人呢?是我太晚了吗?”
上官飞显然是一路奔跑过来的,脸上汗水淋漓,將易容用的涂料脂粉衝掉不少,原本高耸的髮髻也歪倒在一边,这让他看上去比韩无仙还要诡异。
聂增嚇了一跳,手握刀柄,差点就要拔出来。
上官飞也发现了自己的狼狈,一边整理一边说:“时间太急迫了,好不容易才赶回来,龙王恕罪,我不是有意耽搁啊……”
上官飞语气中並无惧意,相反有几分自得,似乎拿到了重要情报,因此成竹在胸。
聂增鬆开刀,明白上官飞东拉西扯的意思是不想有外人在场,於是识趣地走出房间,正看到庭院中呆呆站立的铁玲瓏。
上官飞回头望著聂增,確定他在外面走远之后才兴奋地小声说:“龙王绝对想不到我拿到了什么消息。”
“这么说它肯定跟青面无关了?”
上官飞尷尬地笑了笑,但他相信自己即將说出的情报比青面更重要,“我见到了母亲,她跟我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