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武宗恆心中惴惴,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了。
哈赤烈的死讯前天刚到,武宗恆要求几名知情者严守秘密,一半是怕部族士兵闻讯譁变,另一半却是担心名珍小姐承受不住打击,虽然两人的关係好像有点冷淡,可毕竟是未婚夫妻。
“哈赤烈……是不是遇难了?”果不其然,名珍已经听到传言。
武宗恆不习惯撒谎,也不想撒谎,沉吟一会,说:“是,哈大人死於奸细之手,小姐节哀顺便。”
“我以为……”名珍没能忍住,还是抽泣起来。
眼泪一旦溢出,就再也控制不住,名珍哭得如此伤心,身子摇摇欲坠,如果有丫环服侍,这时就会过来扶住她,可屋子里只有三名活死人般的晓月堂弟子,武宗恆心情激盪,做出与主將身份不符的行为,迈出一步,打算安慰伤心欲绝的佳人。
有人比他抢先一步,扶住的却不是名珍,而是他。
一名晓月堂弟子牢牢抓住他的左臂,同时將一柄匕首抵在他的后心上,小声说:“乱动就杀了你。”
武宗恆大吃一惊,看著对面的名珍,完全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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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珍的哭泣是真实情感,她自幼孤苦无依,在家族里备受排挤,好不容易有了一位出身、相貌都上等的未婚夫,偏又在成亲之前遇害。
她跑到床铺上,俯身痛哭,好像根本没看到武宗恆被劫持。
韩萱抓住武宗恆,可她还是更关心小姐一些,“韩芬,咱们换一下。”
另一名晓月堂弟子走过来,手里也握著匕首,不满地说:“你怎么总是暴露我。”
韩萱將武宗恆推给她,自己跑过去,將小姐抱在怀里,细声劝慰。
武宗恆越来越莫名其妙,有点恼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两个不是跑了吗?”
韩芬、韩萱与两名晓月堂弟子互换身份,混进军中才一个多时辰,晓月堂弟子平时很少露面,又喜欢藏在阴影里,只需稍加易容,就没人能分辨出来。
“老实点,你这个叛徒。”韩芬手上微一用力,武宗恆武功不高根本无力反抗。
“叛徒?你在说谁?”
“当然是你。”
武宗恆闻言反而冷静下来,“你肯定弄错了,我怎么会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