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名医』平指!」向问天独赤红,上前步,声嘶哑,「你医杀人,皆在一念之间!教主在此,你岂能束?!」
「哼!向老弟,死生何惧!」任我行虚弱却依旧霸道的声音穿透门帘,带着一种睥睨生死的桀骜。
「老夫一生纵横,死则死矣!可恨—可恨老夫两度——·两度皆败于东方不败之手!此乃奇耻大辱!老夫—不甘心!」话音未落,内室传来一声闷响。
众人连忙走进屋内查看,任我行已经昏迷过去。
「不如——让在下一试。」陆大有沉静的声音打破了压抑,清晰响起。
「你?」平一指猛地擡眼,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陆大有,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毫不掩饰的怀疑。
任盈盈与向问天也霍然看向他。任盈盈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微弱的希冀:「陆郎?你——当真有法?」
陆有点点头,神色沉凝:「姑且试。烦请诸位于外静候,莫要惊扰。」
言罢,让几人出去,反手将门轻轻掩上。
「这—这如何使得!」平一指望着紧闭的房门,失声低语,脸上交织着荒谬、担忧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他——他怎能办到?除非——除非真有那传说中逆转生死、再造乾坤的无上神通——」他喃喃着,声音里是极度的不信。
任盈盈等人在屋外廊下,伴着清冷月色与簌簌落雪,心悬一线,不知过了多久。积雪无声,映得夜色愈发凄清。终于,内室门扉轻启,陆大有缓步走出,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任盈盈与向问天目光瞬间聚焦于他,眼中那份希冀几乎要满溢出来。
「幸不辱命,」陆大有声音沉稳,带着一丝沙哑,「任教主的性命,当是无碍了。此刻尚未苏醒,只是——」他略一停顿,「只是他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恐怕——已尽付东流。「
「此言当真?!」任盈盈与向问天闻言,心头如被重锤击中,一时怔住。然任盈盈随即深吸一口气,眼中虽有痛惜,却更多是如释重负的庆幸:「性命能保住,已是苍天垂怜!武功没了——便没了吧。我只求爹爹能平安康泰,余生安稳。」
「陆少侠再造之恩,向问天铭感五内,永世不忘!」向问天虎目含泪,激动之下便要屈膝拜倒。
陆大有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稳稳托住:「向左使,言重了。此乃分内之事,万不可行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