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只有快!快得令人窒息,快得无从抵御!那三位长老,竟无一人能接下他一招半式!我与教主——亦是拼却性命,才侥幸杀出一条血路,逃下崖来。」
任盈盈眼圈泛红,接道:「我在崖下接应,苦等许久,才见爹爹与向叔叔跟跄逃至——两人皆已重伤垂危,向叔叔——更是——」
「向老弟这条手臂,是为救我,被东方不败那妖人的绣针生生扯断!老夫欠向兄弟一条手臂!」任我行沉声道,语气中满是愧疚。
向问天断然道:「教主此言折煞属下!为教主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向问天在所不辞!」
陆大有眉头紧锁:「那后来——东方不败为何突然下崖,更在郑州道上大开杀戒,几近血洗武林?他可是沉寂江湖整整十年了。」
「他下崖,只为追杀我等!」向问天恨声道。「任教主有意将她引到了嵩山,但没想到...」
「没想到嵩剑派和少林寺的秃驴也拦不住他」任我插话道:「嘿嘿,你道这妖人为何突然发疯?」
任我行突然发出一阵嘶哑而充满恶意的笑声,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快意,「只因夫在崖上,顺宰了他那肝宝贝杨莲亭!」
「哈哈哈!东方不败!练那《葵花宝典》练得男不男、女不女,不人不妖!
竟还迷恋上一个须眉浊物!好不让人恶心。
可笑!可悲!老夫杀了杨莲亭,他便如丧考妣,发了疯似的追下崖来,不死不休!」
任我行笑声陡然拔高,带着无尽的嘲弄与宣泄,「堂堂一代枭雄,竟为了个男人——哈哈哈!」
狂笑牵动内腑,他笑声戛然而止,随即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猛咳,一大口鲜血再次狂喷而出,染红了胸前的锦被,暗红刺目。
「好了,我要为任教主了疗伤。」语气急促而带着不容置疑的焦灼,挥手驱赶,「诸位请暂避,莫要干扰老夫施救!」
任盈盈与向问天心知此刻争辩无益,只得强压忧急,依言退出内室。屋外风雪依旧,寒意刺骨,三人默立廊下,只觉时间分外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