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帽上的轻纱因这剧烈的动作掀起一角,恰好露出了半张精致绝伦的侧脸。
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此刻飞起两抹动人的红霞,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垂,娇羞之态,美得不可方物。饶是陆大有见多了美女,此刻心中也不禁微微一荡。
不过,他并非孟浪之徒。欣赏归欣赏,却绝不会趁人之危。
「你——-你——」任盈盈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羞窘中回过神来,又羞又急,浑身发软,竟是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又气又恼地在他怀中娇叱:「快!快放我下来!」
「好。」陆大有答得干脆。
但他并未将她放下地面,而是手臂一托,轻轻巧巧地将她重新放回了马鞍之上。
紧接着,他自己也足尖一点,如同轻鸿般跃上了马背,稳稳坐在了任盈盈身后!
「你干什幺?!」任盈盈惊呼,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男子气息和坚实胸膛,刚褪去的红霞又瞬间爬满脸颊,心跳如擂鼓。
陆大有一手自然地环过她的腰侧抓住缰绳,另一手轻轻一拍马臀,驱马前行,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笑意:
「不管圣姑你是为了曲谱,还是——为了我陆某,总归是专程跑了一趟。这份情,陆某承了。
既是承情,自然要有所表示。亲自护送你一程,权当谢礼。驾!」
骏马迈开四蹄,沿着官道小跑起来,
「承情便承情!谁要你护送了?!你你为何非要与我同乘一匹马?!」任盈盈坐在他身前,又羞又急,扭动着身子想挣脱,却又怕挨到她怀中,只能气鼓鼓地质问。
「当然是—」陆大有低沉带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促狭。然而后面的话,却被迎面而来的风吹散,马蹄声也渐渐远去。
只余下风中隐约传来任盈盈羞恼交加、却又无可奈何的娇嗔,如同银铃般回荡:
「原来你——是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