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线如同决堤般,正从他眉心中央那个细小却致命的创口处疯狂地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面门,模糊了他的视线!
「剑—.剑气.?!」陆柏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而扭曲的音节,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与无法理解的恐惧,那张被鲜血浸透的脸上,凝固着一种极致的、凝固的难以置信!
他那高大的身躯,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轰然一声,重重地砸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土,再无声息。
陆大有神色淡然,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微尘,但他手中那柄刚刚格杀了强敌的精钢长剑,此刻竟如同流沙般,自他紧握的掌心开始,无声无息地寸寸瓦解、消散!
仿佛构成剑身的物质在瞬间经历了千万年的风化,又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从内部彻底摧毁,
化作细微、闪烁着黯淡金属光泽的晶尘,籁飘落于地,最终只余下空气中一缕若有若无的铁腥气息,昭示着它曾经的存在。
陆大有凝视着掌心残留的金属微尘,眉头微。
他心知自己对于这一招终究还没有完全驾驭一一虽能藉助长剑为媒施展这惊世绝学,但寻常精钢终究难以承载这等超脱凡铁极限的毁灭之力。
每一次剑气进发,都如同以薄冰盛烈火,兵器注定要在完成使命的瞬间分崩离析。
他脸色白了一白,轻舒了一口气,低语道:「好险!我可只有这一击的力量,你再多退一寸,
我这剑气可就真够不着了。」
此刻,倚靠在青石上的曲洋,苍白的脸上同样布满了极致的震惊!
他深知陆大有武功极高,从那股源源不断输入自己体内、精纯雄浑到不可思议的真气,便可窥见其内功修为之深厚,已达登峰造极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