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便知道了。「傅红雪转身走向马车,「我现在正好缺个赶车的。
「你要我给你当车夫?」薛大汉瞪大眼睛。
「你干不干?」
「干!孙子才不干!」薛大汉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只要你不杀我父亲,让我干什幺都行!」
秋已深。
远山枯黄,林木枯黄,天却是青灰色的,像一块冰冷的铁,沉沉压下来。
这座唤作「好汉庄「的宅院也已破旧,墙皮已皲裂出鱼鳞状的纹路,纵使反复漆也难以遮掩傅红雪站在马车旁,黑袍在秋风中微微摆动。
他的鼻子轻轻抽动,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爹!我回来了!「薛大汉迫不及待地推开大门。
傅红雪想要提醒,却已经晚了。
「爹!你怎幺了?!「薛大汉的惊呼声从院内传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院中的景象令人室息。
薛斌仰面倒在血泊中,胸口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他的右手还紧紧握着那柄六十三斤的大铁斧,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鲜血从伤口汨汨流出,在地上汇成一片暗红色的血泊。
「怎幺会这样?!是谁杀了你!「薛大汉跪在父亲尸体旁,双手颤抖着想要触碰,却又不敢。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哀豪。
「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傅红雪身后响起。
不用回头,傅红雪就知道是叶开。那个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年轻人,此刻声音里也带着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