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事非公堂讼狱,休与老夫论什幺证据!老夫既认定是你,你便是做了!
欲证清白,自去寻凭据来,若要老夫举证,免开尊口!」
童百熊这番话蛮横如铁闸落门,堵得谢自然一时无言。
他正暗自推敲何处露出破绽,却见童百熊怒容倏敛,神色转为深沉,语气缓重如钟:
「不必再作狡辩!
今日若非老夫亲至,换作教中任一青衣长老前来,单凭『勾结正道、私纵要犯』这一条,便足以将你打入黑牢,令你生死两难!」
闻听此言,谢自然心知童百熊已窥破玄机,再辩无益,遂整衣肃立,沉声道:
「长老明鉴,属下自入神教以来,对神教忠心耿耿、赤心可表,绝无半分通敌之念。」
「老夫若真疑你背教,岂会容你立于此处?」
童百熊冷嗤一声,目光忽转映雪袖间,声调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袖中暗器,收了吧。
你那点微末伎俩,也敢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
映雪闻言玉容顿失血色,她自始至终敛着动作,只悄悄将手指触到袖中暗器,竟被童百熊尽收眼底!
此等洞察入微的修为,实堪骇人听闻。
她慌忙垂首称是,悄然将袖中暗器归位。
训罢映雪,童百熊再度望向面色沉静谢自然,声如沉涛:「你私放俘虏之由,老夫不予深究,想必自有计较。
但须谨记:老夫不问责,是惜你为风雷堂栋梁,信你知轻重,非纵容你恣意妄为!
你当庆幸身属老夫麾下,若在别堂,『叛教』罪名早加汝身,此刻焉有辩白之机?」
见童百熊确无追究之意,谢自然心头巨石方落,当即躬身长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