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瞎左眼、女瞎右眼,各缺一手一足,皆倚着一根金拐杖,杖身甚粗,黄澄澄的似是纯金铸就,瞧着便知分量沉重。
这二人瞧着像江湖落魄客,却携着这般贵重的拐杖,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桑三娘瞧见四人,眉头一挑,目光在卢老大的铁牌、闵老二的银环上扫过,最后落在桐柏双奇的金拐杖上,语带审视:
「卢老大、闵老二,还有桐柏双奇周孤桐、吴柏英?倒是都齐了。」
名号道出,四人齐齐拱手,语气却不见多少恭敬:
「曲长老、王长老、桑长老,我等已在此候了半柱香了。」
曲洋三人亦拱手回礼。
虽黄衣长老位高,却也知黑衣长老非可轻侮之辈,礼数半分不缺。
寒暄既毕,卢老大那双倒勾眼扫过厅内,声如夜枭般开口:
「曲长老,今日说好九人议事,我等皆至,那两位怎还不到?
莫不是架子太大,请不动?」
卢老话语阴恻恻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曲洋忙安抚道:「卢兄莫急,许是谢长老二人被俗务缠身,误了时辰,再稍候片刻便是。」
这话刚落,闵老二脸色一沉,刚要出言讥讽,却被吴柏英抢先开口。
她面露疑色:「神教十余年未擢升新长老,这谢长老又是何来头?莫不是从分舵提拔的?」
此言一出,除曲洋外,其余五人皆是一怔。
是啊,教中长老皆是旧识,何时冒出个生僻的「谢长老」?
王诚胖脸一沉,上前半步质问道:「曲老弟,这谢长老究竟是何方神圣?我怎从未听闻?」
六道目光齐刷刷锁在曲洋身上,满厅静得落针可闻,只待他解惑。
曲洋见众人眸底满是猜忌,苦笑不得地一摊手:「神教长老岂容作假?
这位谢长老与他夫人属风雷堂,入教才两月,是童长老亲自举荐。
诸位这段时日不在总坛,不知也是常理,曲某也是近日方知。」
「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