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谢自然心下雪亮,曲洋这是来「寻帮手」的。
可正魔大战向来凶险,三岳联手更是危机四伏,他本就打算南下寻机缘,岂愿蹚这浑水?
至于山西分舵有无危险,与他何干?
他又不是山西总舵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犯不着为不相干的分舵,将自身与映雪置于险地。
至于曲洋?
不过是初会,谈不上什幺交情,何必为他犯险。
横竖不是他的任务,就让曲洋自己头疼去。
他面上却作出一副为难模样,轻叹一声,语带「歉疚」:
「曲长老,实不相瞒,非是谢某不愿相助,实有难处。
早与内人约定,待追杀向问天之事了结,便陪她南下。
她是江南人氏,耐不住北方干燥,这几日总说心口发闷不适。
先前为追向问天,已失约一次,岂能再让她失望?
如今向问天踪迹已断,原想着明日便启程,这恒山之事……
怕是真的爱莫能助,望曲长老另请高明罢。」
他这番话真伪参半,既提了映雪的「身体不适」,又强调「失约之愧」,显得重情重义,按理任谁听了都不好再强求。
可曲洋却未依常理应对,反露愧色,轻拍大腿:「唉!
都怪曲某考虑不周,竟不知谢长老尚有这桩心事……
只是这江南,你怕是…暂时去不成了。」
「嗯?」
谢自然心头「咯噔」一下,不祥预感骤起,强压心绪,沉声道:
「曲长老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