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两声,来人身影从墙头掠至天井中央,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落足时悄无声息,唯腰间悬着的玉箫被惯性带得轻撞腰侧,「叮」的一声清响,随即又归于沉寂。
「好俊的轻功!」
谢自然握斧的手紧了紧,眼底掠过一丝赞叹,斧柄却已悄然护在身前。
霎时间,檐上檐下,三方六目相对,风似乎都歇止了。
谢自然看清来人模样,眉头顿时蹙起。
但见檐上那人穿一袭墨色长衫,衣料考究却无半分纹饰,腰间束着明黄缎带,腰侧悬着支白玉箫。
除此之外再无长物,清简得近乎素净。
唯独其面容清癯,脸色略显苍白,额上几道浅纹如刻,两鬓霜白的长眉垂落眼尾,气质却清雅出尘似崖间松雪。
唯有一双眸子深邃如古井,静静凝视檐下二人,无波无澜,却透着慑人威压。
黄腰带……
谢自然心头一动,神教黄衣长老方有资格束黄带,可这人气息清雅,不似教中寻常狠戾之辈,反倒像古之雅士隐者。
沉寂片刻,谢自然率先开口,语带试探:
「阁下可是神教中人?」
话未落地,檐上那人竟不发一语,手腕微抖间,两道乌光倏然射来!
寒光乍现的刹那,谢自然反应极快,手中斧头横在面前。
「笃!笃!」
两声闷响,他手腕竟被震得发麻,眼前两口幽光晦暗的细针,堪堪悬停在距他面门三寸处,再难进分毫。
谢自然缓缓放下斧头,垂眸看去:
斧柄上赫然插着两支三寸长的细针,针尖穿透寸厚的木柄,被刺穿的木茬已染成墨黑,隐隐透着腥气。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