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个铜皮铁骨的铜豌豆,反倒将一众长老耍得团团转。
久而久之,追杀向问天竟成了神教长老『必过一关』!
无论是青衣、黄衣还是黑衣长老,未曾参与过追杀向问天的,都算「履历不全」。
未被向问天『认证』过的长老,往后在教中与人叙话,都要少三分底气。
旁人谈起「上次被向问天甩在太行山谷」,「那年追他到江南水乡丢了令牌」,你若插不上话,都不好意思自称是「正牌长老」。
可见追杀向问天,已是神教长老不可或缺的一道经历。
谢自然思及此,手掌轻抚袖中黄衣长老令牌,暗自觉得有趣。
他与映雪从河北追到山西,虽未追上向问天,倒也算补全了这份「长老履历」。
往后再见其他长老,总不至于被人讥笑「你这长老连向问天都没追杀过,算得什幺长老」。
陈九还在旁气得跺脚,咒骂杨飞虎「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谢自然却已失了与他纠缠的兴致,淡淡道:
「罢了,向问天逃了便逃了,此事你不必再管,也不许声张,待黑木崖其他长老来了,自有他们处置。
你只需守好你这太原分舵,莫再给神教惹麻烦便是。」
陈九闻言,忙收了怒气,躬身应道:「是!属下省得!定不敢再出半分差错!」
此刻他对谢自然已是满心敬畏,连大气都不敢喘。
能如此轻描淡写对待「追杀向问天」之事的,才是真真正正的高层长老做派,哪像他这般沉不住气。
谢自然虽对向问天的死活不甚挂心,然奉命行事的体面终究要顾。
他擡眸看向仍躬身立在堂下的陈九,语气冷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杨飞虎纵是逃了,这帐也不能就此揭过,任他逍遥!
你回去后,速遣人往各省分舵传讯,发下追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