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任我行余孽?」
这话如惊雷炸在陈九耳畔,他面色霎时惨白,双腿一软,竟一屁股瘫坐于地,满目皆是惊惶。
任我行旧部在教中向来是禁忌,杨飞虎若与此事牵扯,那可比五岳奸细凶险百倍!
良久,陈九瘫坐在地上的身子仍在微微颤抖,面色白如金纸,舌根打结,颤声挤出一句:
「天…天……天王老子向问天?」
向问天的凶名,在日月神教内比五岳剑派掌门还要骇人!
那可是能单枪匹马闯黑木崖、从数名青衣长老围攻下脱身的狠角色,杨飞虎竟敢与他勾结?
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顶门。
难怪谢长老对杨飞虎的来历追根究底,原来竟是为了这等惊天大事!
谢自然见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语气仍是波澜不惊:
「现在你该明白,杨飞虎为何会认错人了吧?他不是眼拙,是故意混淆视听,好掩护向问天脱身。」
陈九瘫坐于地,手指死死抠着砖缝,脸色煞白如纸。
他终于想通了其中关窍,杨飞虎所谓「嵩山援兵是二代弟子」之说,又将谢长老误认作嵩山之人。
根本就是要让他们与黑木崖追兵自相残杀,自己则趁机助向问天遁走!
若不是今夜误打误撞遇上谢长老,只怕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将来向问天真在山西闹出风波,他这个太原分舵舵主,定是第一个要被总坛问罪的!
谢自然却未理会他的惊惧,语气平淡道:「你可知前任朱雀堂罗长老是怎幺死的?」
这等黑木崖高层秘辛,陈九一个分舵舵主岂能知晓,忙不迭摇头。
谢自然冷笑道:「因他反对东方教主即位,童长老在大殿上一刀斩了他的首级,悬于黑木崖下示众三日。
杨飞虎是朱雀堂旧人,定然与向问天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