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震惊魂甫定,见状非但不领情,反手一记「回风扫柳棍」扫来,口中怒骂:「好个火云邪神的同党!」
「纳命来!」
谢自然气怒交加,旋身避过棍风,软剑顺势在棍梢一搭,借力飘开数尺。
另一侧,那神秘「黑衣人」本欲偷袭王都知,却误入玄明剑圈,「嗤」地一声肩头中剑,血染衣襟。
黑衣人吃痛暴怒,竟舍了王都知,挥刀便与玄明战作一团。
小小库房,彻底乱如沸羹。
窗外火把光影忽明忽灭,映得满地狼藉与斑斑血渍触目惊心。
人人自危,皆须提防四方暗算,稍露破绽便遭合围,险象环生!
谢自然深吸一口浊气,心知如此缠斗下去,终非了局。他索性将软剑缠回腰间,指间暗扣三枚银针。
他不再强攻,只凭身法在箱笼暗影间辗转腾挪,耳辨八方风动,眼观六路杀机,静待那脱身除患的良机。
兵刃交击声愈发密集,夹杂着闷哼怒骂在这狭小斗室内激荡回旋,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
「住手!!」
昏暗中,陡然响起一声嘶哑厉喝!
王都知捂着肩头汩汩渗血的伤口,一个狼狈的驴打滚躲开暗处射来的一枚银针,背靠着一只樟木箱喘息如牛。
他短刀拄地,勉力支撑,声嘶力竭地喊道:「诸…诸位!再这般乱斗下去,我等皆要力竭于此,同葬此屋!谁也休想生离此地!!」
其声虽竭力拔高,却已显中气不足。黑袍下摆浸透暗红,身形摇摇欲坠。
显是强弩之末,难以为继了!
另一边,玄明正自狼狈。方才被谢自然无意间射出的银针打中「环跳穴」,双腿瞬间僵硬如木,只得双手撑地,倒立而行。
听得王都知之言,他单手一撑翻过木箱,避开扫来短棍,兀自嘴硬:「你说停便停?老子打得尚未尽兴!」
「蠢材!」王都知刚闪过阿震棍影,肩头又被不知谁的长剑划开新伤,疼得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