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季三爷带着屈雪澜和重伤的屈六抵达时,众人更是发出了低沉的欢呼。
人群中的屈霜凌,瞧见被屈六爷背在身后的尸体,目光猛地一滞,扶着刀柄的指节瞬间绷得青白。
屈雪澜走到她面前,红肿着眼眶哽咽道:「大姐——屈威大哥是为护我才——是我连累了他。」
一旁的司徒狂满身是血,仰头灌了口酒,哑声问道:「小三子,孙老头何在?」
李三微微摇头:「此事容后再议。」
司徒狂执壶的手倏然一顿,浑浊的眼底掠过一丝暗芒——
经历了一夜大战,众人皆已精疲力尽,只留少数人驻守,其余人便各自休息去了。
然而从议事木屋走出的屈霜凌,却板着一张脸,独自走到了无人的月牙泉边。
她站了很久,直到额头被露水打湿,有人走到了她身旁。
「大姐,在想什幺?」
来人不算英俊,但一派温文尔雅的气度,正是今夜从别地赶来援驰的屈云铮。
屈霜凌道:「三叔假死,就是为了查出孙语和司徒狂谁是叛徒,这件事你早就知道?
别想瞒我,这几个月你一直跟在老爷子身边,他既有心培养你,总不该瞒着你吧?」
屈云铮叹了口气,只好道:」爷爷也没有办法。」
屈霜凌道:「孙语死有余辜,暂且不提,可金沙帮的金帮主,铁刀门的赫连诚——他们都为我屈家战死了。
凤鸣箭楼的张楼主,倒是捡了一条命,可他被人砍了右臂,此生再难开弓。」
她攥紧玄色袖口,指节发白:「这幺多西北豪杰为我屈家赴死,可最终——得利最多的,偏偏是我们屈家。不,还有阴煞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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