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只能你个不停,骂又没用,跑又不敢跑,急得满头大汗。
鬼医一双老眼,宛如看稀世珍宝一样看着铁柱,啧啧道:「好一个无厄之体,被人放掉一大半血,片刻功夫,就已元气尽复,确有资格继承老夫绝学。」
铁柱叫道:「谁要学你这坏老头的害人东西,俺不学!」
鬼医背着双手,看着远处牛头湾的激流,冷笑:「天地为炉,万物为铜,你这无厄之体落在老夫手里,便是天意,岂容你这顽铁自行决定?
你学,要学,不学,老夫就让那间破酒馆一砖一瓦地在你面前碎掉,让你的那些所谓家人,一个个化为脓水。
你的命,连同你往后的人生,从老夫看见你的那一刻起,就由不得你了!」
铁柱还是第一回碰见如此霸道,如此可恨,如此顽固的老家伙,他本就口拙,这会儿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一个冷酷无情的鬼医。」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莫名有些熟悉,铁柱回头一看,还以为看错了,喜得差点跳起来,大叫道:「东主!」
来者一袭青衫,头束儒巾,正是楚岸平。
鬼医的身手太过了得,因担心追不上,楚岸平来不及换上黑袍面罩就追了过来。
铁柱三步并作一步地跑到楚岸平身后,忽又上前,挡在楚岸平身前。
前方的鬼医缓缓转身,瞧着铁柱的样子就皱眉,讥嘲道:「老夫的百鬼夜行步,乃万毒窟真传,江湖之中也难有人及。
今日老夫拖着这个傻大个,又在此废话半天,虽则如此,你竟也能这幺快追上来,倒算是老夫小瞧你了。」
这老东西,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讽刺,结合其所行之事,定是个极端偏激之人。
对付这样的人,楚岸平觉得只有一个办法,直接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