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雪澜撇了撇嘴,质疑道:「二哥,你可别被骗了,这种偏僻小店能酿出什幺好酒来,到时候徒惹家里人的耻笑。」
屈云铮却不介意,问明价格,爽快给钱。
老夏拿酒尺沽了二两酒,放入一个崭新的小小酒壶中,收钱后递给屈云铮。
不忘对屈雪澜道:「小姑娘,老头子酿的酒,你家里人喝了敢说一句不痛快,老头子把酒钱退给你!」
屈雪澜懒得跟一个乡下老头较劲,目光转过,忽见角落里认真擦拭琴弦的青衫少年,半对着她的侧脸刚毅而有力,嘴唇微微抿着,唇线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目光,那专注投入的模样,安静中带着赏心悦目。
直到身旁的二哥喊了一声兄台,那位青衫少年才直起腰,擡起头,朝这边扬唇一笑。
屈云铮晃了晃手上的酒壶,对楚岸平说道:「兄台,萍水相逢便是有缘,这是我们第二次见了,有句心里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岸平道:「兄台但说无妨。」
屈云铮道:「贵店与布衣帮的事,我听人说过。如今李少原被杀,布衣帮顾不上这边,但事情总会过去的。
布衣帮主只有这一个儿子,日后他若想起,心中怒极之下,未必不会拿贵店撒气。」
楚岸平一脸不可思议:「李少原被杀,跟我们没有一毛钱关系,我们完全是受害者,就这样,布衣帮还能来害我们?」
屈云铮摇头道:「李少原白天骚扰了贵店的姑娘,晚上就被杀,就算凶手是其他人,就算贵店毫无干系,那又如何?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撒气的理由,就够了。当然,我也希望这些猜测是错误的。言尽于此,兄台以及各位,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