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万法皆擬,小无相功

巷尾卖餛飩的瘸腿老翁说,巷子里的每块石板下,都压著一缕不肯散去的魂。

巷口算命的瞎子却道:“苦痛巷中行路难,剑啸三更月,刀饮五更寒。拳风扫处,青砖裂作生死状,血未冷时骨先凉。”

何安狂歌痛饮著还没走出三十步,就被巷道旁走出的两道身影,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一人穿著黄色重甲,披著黑色披风,手里提著把巨杖。

另一人穿著黑色轻甲,披著红色披肩,手里拿著把铁戟。

二人现身於月色之下,成群的乌鸦骤然飞来,在低空盘旋不息。

“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

红色披肩的人年纪较轻,狭眸微瞪瞧了一眼后,侧首向著伴当挤眉弄眼的笑道。

“正在为相爷办正事呢,嬉皮笑脸的成何体统。”

黑色披风的年纪稍长,闻言很是皱了皱眉头,张嘴大声呵斥道。

不过,前一句的话音还没落下,他又好奇的改口问道:“你没想到什么?”

“我没想到名满江湖的『半缘少君』,竟有如此一副俊俏面容。”

轻甲年轻人挥了挥锤子,笑著说道:“鱷泪大人的公子,最喜收集人皮。”

“待我二人將此人擒下后,剥了他的皮送给李公子,岂不是大功一件?”

“贤弟,说得甚是。”

重甲的中年人顿时一喜,迫不及待的催促道:“若我俩將此事办的妥帖,升官发財不是指日可待。”

“还不快动手,更待何时啊!”

“『骆驼老爷』鲜于仇、『神鸦將军』冷呼儿...”

何安举起葫芦將酒饮尽,满脸不屑的嘲讽道:“你们这两只傅宗书的狗...”

“还真是恁地的聒噪!”

说罢,未等二人发怒回话,那只酒葫芦已兜头砸了过来,紧隨著的便是漫天的剑光。

柳叶般的剑光如碎星般划过天际,呼啸纵横著隨风舞动的向俩人刺去。

鲜于仇与冷呼儿哪里遇过此等剑法,一见之下已是大骇的肝胆欲裂,勉力提起巨杖与铁戟连连抵挡。

米粒之珠怎可与皓月爭辉,蚍蜉之力岂可撼动大树...

纵使二人已使劲了浑身解数,將铁戟与巨杖舞的泼墨不进,却依然被剑光刺的满身窟窿。

在他俩惨呼倒地之前,两道凌厉剑光又起,一剑刺瞎了冷呼儿的左目,另一剑割掉了鲜于仇的右耳。

“哈哈,如此甚好。”

何安提著手中的“元戈”汉剑,望著在血泊中哀嚎翻滚的俩人,满意的点头留话道:“且给你俩留上个標记,再见面时也好辨认...”

“往后你二人也別叫甚么『骆驼老爷』和『神鸦將军』了...甚是难记又不相配...”

“哪有给狗子起甚么『老爷』和『將军』名號的...”

“我看往后你俩一个叫『独目狗』,另一个称『一只耳』...”

“哈哈,如此岂不就名副其实了嘛!”

在玩过书外儿时的烂梗后,他提著手中的三尺青锋,略带醉意的走向了前路。

再走了不到三十步,月色陡然暗淡了几分,內劲如丝般凭空生成、封锁了四面八方,六道凌厉的杀招同时向他袭来。

何安的身形如柳叶般隨风而舞,手中的“元戈”剑又盪起了漫天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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