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真是替你心酸吶...”
当张一蛮不敢置信的望向盒子里的头颅时,漫天的风变成了支离破碎的锋刃,遍地的雪结成了锋芒毕露的冰刀。
“你!该!死!”
望著盒中的那只头颅,他的眸中流出了两行血滴,向著对手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张嘴说出第一个字“你”的时候,风变成的锋刃向著何安割去。
那张嘴说出第二个字“该”的时候,雪化成的冰刀向著何安刺去。
那张嘴说出最后一个字“死”的时候,他布满全身的有形煞气,像气球般越来越膨胀。
何安取下背后的蓝伞,身体纵跃著跳上了半空,於落雪之间张伞,顺著风缓缓飘落。
手中的刀光在半空中绽放,亮的就像是洁白的月色,並逐渐演绎著月形的变化。
它先是变为了新月,然后是眉月,再就是上弦月,然后是盈凸、亏凸、下弦月、残月...
最后,所有的月色聚合在了一起,变为了一轮浓浓的...满月!
每一次变化的月形都切碎了风刃和雪刀,无形的刀气顺势湮灭了那些有形的煞气。
“呵呵,『下三滥』的『夜半輓歌』...”
张一蛮见此后眼神一动,倒也真心实意的赞了句:“嗯...小子倒也不全是浪得虚名、確也有几分可取之处,竟將此刀法练至了大成之境...”
“虽然此刀法高深莫测,能演化月之形態的变化,但对我的『变天击地万煞落神大法』却是无用...”
“岂不知...『月蚀天狗食,泪流湿青天』之言乎...”
说著他便戟指向天,连喊了三声“变!”、“变!”、“变!”,隨即那些有形的煞气聚拢成了一团,慢慢的竟变化成了一只狗。
一只有张血盆大口,背后生著巨形双翅的...天狗!
它煽动翅膀高高飞起,將刀光所变的满月,一口吞进了肚內。
何安自空中重重的落下,左臂有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送別刀在手中哀鸣颤抖著。
他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左臂,嘴角溢出了鲜红的血液。
张一蛮见状冷冷一笑,眼中的残忍之色大起,欺身向前捲起周天的煞气,就要乘机结果何安的性命。
就在此千钧一髮、生死关头,三千道紫气自无而有,剎那染遍了整片天空。
昔时有圣人西行远去,当有紫气东来三千里!
它们亮的就像是亘古的太阳,不但將那些有形的煞气燃烧殆尽,更是在光华闪烁间割断了三根手指。
右手小指、无名指、左手大拇指,割断的是张一蛮的三根手指!
望著雪地上三根血淋淋的手指,张一蛮悲嘶一声后,跺脚冲天远遁而去。
“小楼一夜听春雨...”
鹅毛般的雪下得越来越大,何安摩挲著手里的送別刀,带血的唇角笑得极艷:“古大师书里的至高刀法...使著就是靠谱啊...”
“说把老东西砍成张一馒,就绝不会...剁成饺子馅...”
说著,他的嘴里又咳出了一口血,身子也斜斜的向著雪地倒去。
“少君!”
“少君!”
何处与何签见状忙跑上了前来,一把將他抱在了怀里,焦急的开口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