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些话后,在冷血面红耳赤的表情里,他起身负手踱步离开了“永远饭店”。
......
大名鼎鼎的“朝天山庄”,地处城北近郊,依著“湛蓝山”,傍著“见蛙池”。
虽然山庄的门禁森严,但对於何安来说,进入此地却毫无困难。
“下三滥”的家门子弟,最为擅长奇门诡术,诡术里也包括各种遁术。
比如,何安潜入山庄內的方式,就是借著向北的风势,悠然飘过“朝天门”、路过“刀兰桥”、刮过“带春坊”,直到落在了“繽英园”中的一颗树上。
他的身形与树融为了一体,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树叶。
“繽英园”不愧“繽英”二字,里面遍布著楼、台、亭、榭、阁,四季时常开、落英繽纷不绝,“见蛙池”中一片蛙鸣声大作。
不过,此时这处美景之园內,却是杀气四溢、恶意滔天。
巨大的槐树下,身著白裳的男子,提著一柄锈跡斑斑的无鞘宝刀,正与一伙凶神恶煞僵持著。
男子约为弱冠的年龄,长相十分俊美秀气,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只是,现在他的表情惨澹泛白,布满血丝的眸子凶狠的盯著,对方领头的一人。
那人长得身量不高也不矮,面容颇为丑陋,但丑的有型有格,脸上密布惨金之色,表情充斥著狠戾。
他如矢的鬚髮皆张著,掌如令、將军令,如铁般的令中抓著一位少女的咽喉。
少女的长相明丽而清秀,未涂脂抹粉却十分的水灵,身材婀娜、曲线优美,充满了青春的味道。
何安知道此三人就是,“寒螭子”萧剑僧、“惊怖大將军”凌落石和殷动儿。
“怎样?”
惊怖大將军扬起一只眉毛,向著萧剑僧问道:“只要你降了,我就放了她。”
落在他手中的殷动儿,挣扎著叫了起来:“不可以!你不可以答应他!只要你给他拿下了,他也一定会杀了我!他是个老浑蛋。”
惊怖大將军一手抓住殷动儿的咽喉,轻轻一用力,就“咯”的一响,萧剑僧狂呼道:“慢!”
惊怖大將军停手,问他:“怎么样?”
萧剑僧的手在抖。
惊怖大將军猝然拔出匕首,向殷动儿动人的颊上划去。
武(嫵)备志系统存在的宗旨,是要他获这书中绝色的欢心,並不是眼看著漂亮脸庞被人割坏的。
虽然,这位佳人已经心有所属,但好感和欢心...也分了很多种不是。
再说了,谁说佳人的心中,只能存有一位男子了...
少女的心,就像六月的天。
颳风下雨只在剎那之间,爱不爱也只在眨眼片刻。
那种淡淡曖昧的、彼此身份相隔的、有而不敢承认的感觉,才是最最縈绕少女一生的惆悵。
爱而不得,要比两情相悦,要来得更噬人心神。
克制的爱,既销魂也蚀骨。
所以,鬆土要看本事...
將名字和容顏埋入少女的心,更是要看本事和手段。
因此,何安动了。
再不动的话,那张脸就不再...动人了...
美女的脸要无暇,男人做事要及时。
他的身形隨著北风,螺旋盘飞著疾窜出去。
右掌如扇竖起,食指微屈、拇指紧扣,散发著冷红的光晕,妖异、冰冷而沉静,仿若这天地也跟著萧索了起来。
“贼將,看掌!”
隨著一声吒喝,这只冷红的手掌,袭向了凌惊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