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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亭再一次人影憧憧,光天化日下却没有了一丝鬼气。
「所有人找地方藏好,等响箭为号。」
道道命令慢慢传递下去,三里亭又一次陷入了沉寂,只剩下心跳的急促与呼吸的澎湃。
红豆母女准备的藏身点中,陈近南和洪熙官正相对而坐。
「熙官,不用担心。文定吉人自有天相,又有江道长的照拂,必然无碍。」陈近南轻声说道。
洪熙官凝神静气,平复着内心的情绪:「江道长自然是放心,只是他行事轻佻、心思复杂,我还看不透。」
陈近南默默点头:「在外人眼中,你洪熙官又何尝不是残忍嗜杀、辣手无情呢?」
洪熙官哑然失笑,却被旁边的红豆看在眼里,逗他说道。
「你笑起来还蛮好看的诶。」
洪熙官慌忙把笑容收敛,假装没听见这句话,只跟眼前的总舵主说道。
「这次的伏击还是有些弄险。昨晚我们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毒血和衣料满地都是,今早一来却荡然无存,就怕白莲教仍在一旁窥探。」
陈近南似乎心事重重,听到这话却没有回答,已经被边上的声音所吸引。
「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分别抓起枪剑,跨步推开大门。
洪礼象和红豆慢了半步,红豆略显憔悴的脸上满是担忧,但洪礼象却低头不语,指节捏到出青发白。
走在前面的洪熙官悄然回头,难得展露出温情的一面,对仍旧稚嫩的洪礼象说道:「剑握七分,刀抓六寸,杀到面前没有敌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