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疼痛乃至死亡,都不会动摇这个比安期生更为古老的天人,虽然穿着少女的皮囊,她的内里却是颗历经千年争斗、很可能与达摩三丰都交过手的心脏。
但李淼只是骂了河上丈人一句恶心,甚至是在不知道图画真实情况下的随口之言,就已经动摇了她的心境。
“有点儿奇怪。”
李淼摩挲着下巴。
“徐福、安期生、你。”
“三个活了千年的天人,吃过的屎比我吃过的御膳都多,经历过的生死应当也不少……为什么都对他死心塌地的?”
“安期生那个把自己弄成精神分裂的神经病且不论。”
他隔空点指徐夫人。
“你明显神智清醒,徐福能从始皇帝那里骗来三千童男童女和偌大的船队,应当也是个聪明人才是。”
“你俩为什么会对一个藏头露尾的人死心塌地?”
“现实不是话本,忠诚也不是无根浮萍,总得有个根基才是……只是传道授业,还够不上侍奉千年吧?”
李淼忽的一顿。
“等下。”
“性功。”
“安期生被抹除了关于他的记忆,那他是不是也能做到篡改记忆或情感……啧。”
李淼一抬头。
“喂。”
“你觉得自己神智正常吗?”
他只是习惯性地垃圾话而已,也不觉得自己的随口推论会说中什么真相,但随着话音落下,他的眼睛却是眯了起来。
徐夫人的反应有些奇怪。
正常而言,听到河上丈人被李淼随意搬弄,她应该跟之前一样生出杀意来才对。
徐夫人的反应的确是这样。
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第一时间,徐夫人的眸光一冷,透露出的杀意也更深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