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乌纱帽聚集在一起,人声嘈杂。
象征一到四品官位的绯色官服,在人群之中屡见不鲜。胸前的补子上,一品的仙鹤、二品的锦鸡、三品的孔雀聚集在当中,云燕、虎豹则交错朝人群外围延伸。
百余位操纵着大朔的“衣冠禽兽”,聚集在东华门外,一边交谈着,一边等着某人的到来。
少顷,人群外围传来兴奋的喊声。
“闫公来了!”
“闫公。”
“闫公!”
青黑色的乌纱帽如海水一般分开,显露出一条一人宽的通道。
通道尽头,闫松肃容缓步走来。
看清了他的高官们,面色都是一肃。
大朔的内阁首辅,一般都是兼任某部尚书,平日上朝之时都是身穿正一品的绯色官服。可今日,闫松穿的却是青色。
青色的蟒袍。
蟒袍是赐服,代表的是往日的恩宠和功劳。
如果穿绯色官服,就代表闫松是将今日之事当做一件寻常的政争来做。但穿着蟒袍,就代表他将自己往日的功劳和名声穿在了身上,当做筹码押上了赌桌。
“闫公今日,是要动真格的了!”
许多高官心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闫松迈步走到人群正中站定,左右扫视了一圈,却暂时没有说话。
他也在等,等朱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