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日,就是他们将事情摆上台面,借着东厂和瀛洲的谋划,正式对咱们宣战的时候了。”
朱载捋须思索,沉吟道。
“到时恐怕是一呼百应,宗室现在还扛不住。”
“还是要拖。”
“现在敌众我寡,陛下的武功尚未恢复,应对的布置也尚未完成。为今之计,唯有一个拖字。”
李淼点头应和道。
“我也是这般想的。”
“今日我去闫府,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他竖起两根手指,笑着说道。
“其一,安期生已经老的不行,状态相当不对,咱们拖得越久,他就越可能出事。”
“其二,刘瑾撑不了太久。”
他目光移向殿中的那滩血水。
“他这手段虽然诡异,却也是破釜沉舟之举。他未修性功,这些‘性种’在宿主体内维持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消散。且随着时间推移,他能影响宿主的时间、程度也会随之减弱。”
“我估计,最多不过半月,‘刘瑾’就会彻底消失。”
皇帝说道。
“可他们知道自己的状况,会任由咱们拖延吗?”
李淼摇了摇头。
“自然不会,但他们也在等,等那个万事俱备的时机。图穷匕见的时候,就在今日之后、月底之前。”
“况且,现在不还有一方棋子,没有落到棋盘之上吗?”
皇帝与朱载面面相觑,异口同声说道。
“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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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