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银子,这用无辜百姓的人头换来的银子,你不!”
“方才你为那两个畜生倒的茶,又是什么意思!”
“你也配说自己干净!?”
曹含雁上前一把抓住贝守正的领子,怒目圆睁,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他妈有没有看过那颗人头,你拿那颗人头换银子的时候,有没有仔细看过那个人!”
“他的脸上全是皲裂,耳朵上都是冻疮,脖子上还有野兽的抓痕!你们下山的时候最多也就寅时,他就已经上山了!”
“一般樵夫上山都是结伴、在卯时上山,他却来的这么早,就只是为了早点砍了树、早点回城里卖,能多赚上几文钱!”
“看他的牙齿,他才只有二十多岁,脸却已经成了四十岁的样子!”
“他这个岁数,家中可能还有老母,有妻子,有孩子!一家人的生计都压在他身上,他不得不独自趁夜上山、冒着被野兽抓伤的风险,就只为了多赚上几文钱!”
嘭的一声,曹含雁狠狠地将贝守正掼在桌子上。
“只是为了多赚几文钱,他就碰上了你们这群畜生!你们就割了他的头、喜滋滋的去换了银子!你还说什么‘茅塞顿开’!”
“你说你干净!”
“他死前,还在叫你们大!侠!”
曹含雁的眼睛已经红了。
他陡然抬起头,看向李淼。
“大、不,叔叔,您方才教郜兄的时候,说这剥皮撕肉的手段,只是第一套。”
“第二套,是怎么个章程,能否教我?”
李淼挑了挑眉毛,随手从桌子上捡了根筷子,走到桌前,在贝守正的腋下、颈侧、锁骨、盆骨四处各点了一下。
“找几根筷子钻进去,真气顺着筷子灌入,真气越细微、效果就越好,然后继续插筷子进去……我还以为你不想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