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扬伸手压了压,试图先止住江湖人们的呼喊,却是没有成功。
他这个年轻的千户,分量还是不够。
“唉……”
安梓扬轻叹了一声。
他缓缓走上高台,伸手掀开轻纱,走到了那张座椅旁边。
坐在椅子上的人影发出了娇憨的女声。
“安师兄……我脚麻了……”
“下面好大的声音……”
“师公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安梓扬再次叹了口气,看向穿着飞鱼服、垫宽了肩膀的沈寻凝。
自始至终,高台上坐的都是她。
毕竟李淼手底下的人各有各的用处,唯一一个做不了事的瓶就是沈寻凝了,放在这里正合适。
“沈姑娘先别动,我现在弯下腰,装作与你说话的样子。下面的江湖人只能看到你我的影子,不必担心露馅儿。”
“现在镇抚使不知去了哪,咱们得多少拖延一段时间,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沈寻凝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
两人就这般在轻纱之中摆了个姿势。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下面又传来周紫荆的大喝:“安千户,只是请示一番,怎么需要恁久!镇抚使又不是听不到我等的话!”
“该不会,这位传说中的镇抚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吧!”
“连面都不敢露,又如何让诸位江湖同道服你的规矩!若是锦衣卫买不起这多的椅子,不如老夫我现在就下山买一些回来,都放在这高台之上!”
“大家也能离‘镇抚使’更近一些,岂不是更好吗!”
他这一番慷慨陈词,说的痛快无比。本就对锦衣卫又惧又厌的江湖人们立刻便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