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说道。
他已经不再是那副干尸模样,说话也不再沙哑凝滞,恢复了百余年前,那年轻而冷漠的声音。
“你输了。‘他’也输了。”
“他的子嗣,连撑到朕死的那一天,都做不到。”
皇帝的面色愈发阴沉。
他的脚步稍微移动了一下。
“你走不了。”
“方才他二人说的话,你一点也没听进去。那朕便再说的简单明了一些。”
建文君冷漠地说道。
“你若生了逃走的念头,只会让你更快的死在朕的手上。”
皇帝的脚步停住了,面沉如水。
他被建文帝道破了心思。
与建文帝不同,他不是没有退路。离开皇陵,他还是这社稷之主,可以随意调动供奉和禁军。只要冒着功法流出的风险,调集大军和所有供奉来此,即使是建文帝也会被剿杀。
但,自从他孤身来到此处之后,他其实就已经自断退路。
武道争锋,不胜则死。
越是怕死,越是会死。
且不说“寂照”本就是由心而定的境界,心境越弱势、幻象也就越脆弱。
单说招式,心绪软弱,威力便立刻大减。即使是原本势均力敌的争斗,胜势也会随之倾斜。
这道理,江湖上随便拉一个老江湖都能说的头头是道。唯独皇帝,却无人与他说明这个道理。
直到建文帝提醒,他方才醒悟过来。
皇帝立刻消去了自己软弱的念头,真气涌动,死死的盯住了建文帝的双眼。
建文帝竟是点了点头。
“如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