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不知道是修的什么邪功,跟啃猪蹄儿似的逮着你们朱家人乱啃,但保不齐咱们这位陛下也好这口啊……”
李淼拿起思柔郡主的手,佯装着咬了一口,吓得小姑娘缩在李淼怀里。
朱载面色一白,连忙低声说道。
“你不是已经探明,他是被籍天睿夺舍,用蛊虫夺取天人境界的吗?”
李淼一摊手。
“我只是在他坟里找到了蛊虫,我可没说籍天睿就一定成了。”
“指挥使,我跟您说的是皇帝‘可能’被换了,‘可能’。”
李淼轻笑着说道。
“而且苗王的那个蛊虫,也不是真的把人给换了。人还是那个人,该记得的东西都还记得,只是在乎的东西变了而已。”
在苗疆的蛹室之中,李淼很清楚的看见,被蛊虫改造成苗王的仡濮绮是如何对待永戒的。
她还记得与永戒相处时的称呼,也能轻易演出当年与永戒相爱的样子,与永戒相关的一切她都清清楚楚。
她只是——不在乎了。
顺天府内靠揣度皇帝心思过活的人数不胜数,一丝的变化都会被翻来覆去的琢磨。若籍天睿是类似那种“魂穿”的夺舍,怕是不出三日就要被发现出端倪。
“要是皇帝本来就知道建文帝的那个邪门功法,就算被籍天睿换了,他也还是照样记得。要是没被换就更不用说了。”
“保不齐这场家宴,您也是主菜之一呀……”
李淼压低了声音,阴恻恻的说道。
“我这个护卫可进不去乾清宫。皇帝要吃您,我可来不及救哇……”
朱载陡然打了个寒颤,压低了嗓音。
“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想起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