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闭上眼,小憩起来。
半晌,门外传来汪治踉跄的脚步声。
他没有穿上衣服,显露出背后只愈合了小半的伤口,还在缓缓渗出血液。面色苍白,缓缓走到皇帝脚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臣有罪。”“算啦。”
皇帝闭着眼,摆了摆手。
“日后警醒些便是,朕也不是存心罚你,只是赏罚必须分明。照着以往的规矩来的,朕还免了你七鞭,你也莫要怨朕了。”
内廷虽然是皇帝一言而决,但历代皇帝传下来,对太监的赏罚还是形成了一定的规则的。皇帝倒也没有多加几鞭子。
不过,之前也没有用铁丝拧成的鞭子抽的规矩。
“臣不敢……”
汪治不敢抬头。
皇帝摆摆手,示意此事不必再提。继续说道。
“不过,既然最后一个‘炉鼎’丢了,那,就只能从‘那里’取了。”
此话一出,汪治陡然色变。
可他昨晚才刚刚办砸了差事,受刑的伤都还没治好,眼下却是实在不敢再劝,嘴唇翕动,发出一丝声响。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陛……”
便不敢再说下去。
皇帝却是知道他什么意思,睁开眼,冷冷的将目光扫了过来。
“‘动摇国本’之类的陈腔滥调,就不要讲了。”
“朕也不想动,但那些大派,这些年躲得躲、藏的藏,江湖上竟是一个天人都没有。”
“不去用那些人……难道用你吗?”
汪治冷汗直冒,心思电转。
“陛下,陛下,还有!还有天人,就在顺天府,就在京城内外!”
“明教的天人,就用他们。”
皇帝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