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也感觉有点无奈了。一切的拷问手段,都建立在两个前提之上——能感受痛苦、和想活。
但这女子分明是个变态,而且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变态,她既不想活,也感受不到痛苦。对自己的肉体更是毫不在意。
当然,李淼也不是想不到一些出格的手段,或许有用。
只不过那些手段,一来耗费时间,二来太过出格,连李淼自己都觉得恶心,也压根不想去用。
所以,他还真拿这女人没辙。
见李淼没有说话,女子缓缓开口。
“如此,我便说与李大人听了。”
“第一句,李大人与我同为‘外道’,为‘正道’所不容,何苦自相残杀?”
李淼冷笑一声。
“我是外道,谁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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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
女子毫不犹豫的说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天人久不现世,根子就在大朔、在朱家身上。随着您的武功日益精进,终有一日,您也会站在籍天睿,站在明教、站在教主大人的位置上,面对朝廷的兵戈。”
李淼又是一声嗤笑。
“还有新鲜的吗?”
这些话,在李淼看来,都是过时的废话。
他这二十年韬光养晦,等到自己有了自保之力才开始显露武功,难道是闲的吗?
泰山上,知道东厂已经有出现的苗头之后,他对五岳剑派说的那句“为锦衣卫效力”,而非是“为朝廷效力”,难道是无的放矢?
在少林寺外,朱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不是反贼,看的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无论是大朔还是前世,只要文明的主体还是人类,那运行的底层逻辑永远都是“拳头”和“屁股”,这点李淼早就看的清楚。
这时候,籍天睿再跟李淼说这种话,李淼只感觉,他怕是觉得自己是个只知道打架的莽子。